林宇赶紧接话:“李书记说到点子上了!我担心的就是这个。
如今县里就提倡科学养殖,但现在各村都是单打独斗,农户要么贪便宜买劣种苗,要么不懂技术瞎操作。
昨天我跟村长爷爷合计,要是能搞跨村合作社,统一从县水产站进苗、统一技术指导,既能避免跟风,还能抱团抗风险。”
这话一出,院坝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合作社?以前人民公社那套早过时了。现在各家算各家的账,要让他们把钱凑一起买苗,谁信得过谁?去年我村搞引水渠,就因为分摊费用的事儿,三户人家吵到镇上去。”
“这跟公社不一样。”罗全磕了磕烟袋锅子,“是统分结合,各家的养殖田还是自己管,但种苗、技术、销路归合作社统一管。就像祥渔村搞供油站那样,抱团才能拿到实惠。单独去买苗,一斤要八毛,十村联合去买,县水产站能给六毛五的批发价。”
这时候,古庙村的赵村长突然开口:“我村已经有三家赔了!”
他从帆布包掏出个塑料袋,里面装着几只死扇贝,“他们偷偷从镇上买的苗,说是‘高产种’,结果几天就死了大半。昨晚我听说小林要牵头,连夜统计了情况,这三家哭着求我帮他们找条出路。”
林宇拿起死扇贝仔细看了看,眉头拧得更紧:“这是近亲繁殖的劣种,抗逆性差,县水产站早就叫停了。要是合作社成立了,这种苗根本进不来。”
“那钱怎么算?”王村长追问,“买苗的钱谁先垫?技术指导要花钱不?”
“我先垫!”林宇当即拍板,“县水产站能赊账一个月,等秋天卖了货再还。技术指导是县里的惠农政策,不花钱,但各家得派人参加培训,每次培训都考勤,去年县里召开了三回培训会,但是响应的村儿寥寥无几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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