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裹儿不禁插嘴:“原来谢家姐姐对我祖母性情也有了解。”
她眸光落在谢令姜的沉稳笃定似的表情上,又道:“谢伯父可有和谢姐姐在信里说过什么?”
谢令姜摇摇头,压低声音:
“眼下营州之乱刚刚平息,你们也知道情况,卫氏子弟表现不佳……陛下威望大损,若选择在这个时候动你们,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,又不是趁什么大胜之威。
她微微昂首,两指夹着信纸,示意道:
“换而言之,苏伯父,你们最危险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渡过了。眼下洛阳来人,勿要慌了阵脚。”
这一番有模有样、有理有据的推理,令屋内几人面色松了口气。
这时,一道惶恐不安的嗓音却骤然响起:
“可卫氏却更有动机斩草除根!营州之乱,卫氏子弟表现不佳,魏王、粱王见到母后摇摆,说不定铤而走险,趁着威势犹在,朝我们离氏余脉下手,他们已经朝我们来了,说不定连在京城的相王都要自身难保……”
苏闲闭目,浑身微微颤栗起来,似是又回忆起什么,抑或是某个曾缠绕他多年的梦魇又一次回来了。
韦眉不禁伸手,握住前方某只冰凉青白的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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