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裹儿不知何时,已经站起身,眸光有些惊艳的看着墙上墨迹未干的七绝诗。
后方紧跟上来的谢令姜,先是迅速弯腰捡起比某个“跳蛋钟”还会悄悄震颤主人的小墨锭……她没有去管手中小丫头的强烈抗议与不满提醒,与离闲父子一起,脸色怔怔的凝视此诗。
此时此刻,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墙上这一首《题菊花》所吸引。
“终于……安静了。”
欧阳戎忽然丢下毛笔,耸拉醉眸,轻笑一声。
这一句呢喃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。
少顷,微笑青年,醉姿如玉山将倾,趴在桌上,一盆秋菊前,当众……酣然入梦。
全场沉默片刻,少顷,喧哗声炸开了锅,可是在谢令姜食指竖唇的嘘声环顾下,场上又陡然回归安静,众人捂嘴,默契压声,似是生怕吵醒某人。
俄顷,众人或敬色或服气或愧色,纷纷上前,围观白墙上的菊诗;谢令姜、离闲等人则是第一时间跑去关心欧阳戎的身体状况。
离裹儿本就离得最近,欧阳戎醉倒之后,她也是率先伸手扶住软瘫身子,一时间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了……搀扶之际,梅花妆小公主低头凝视诗词,轻声咀嚼:
“他年我若为青帝,报与桃花一处开……好诗,好到…有点大逆不道了……此诗当为后五百年咏菊第一诗,欧阳良翰,你可比肩陶渊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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