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他只是普通印象,因为清楚此人确实能办些实事,从圣人没有像对待其它离乾旧臣那样杀他,就能看出,所以那时的我只是留了一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刚送夫子抵达龙城的时候,我本以为他会心灰意冷,我听说,这是几百年前东晋隐士陶渊明都心悠田园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把一个想要办事的强权宰相,丢到这么一个小地方来,这种落差,只要是人都很难不沮丧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偏远龙城县可是离京三千里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夫子当时却对我们说正好,他回来的正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的出来,他望着蝴蝶溪两岸草房的时候,是真在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很疑惑,让一个宰相当一个蕞尔小县的县令,有什么好的?

        “夫子认真说,大伙都说他是斗南一人,可是说句惭愧的话,他已过的大半辈子在南边生活的反而少,大部分都是在北边度过的,在长安在洛阳,南方很久没回来了,现在回来一下,挺好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那时候,我也没待太久时间,过了两天,听说是水患严重,夫子开始忙碌起来,走之前最后一次见他,脸色也是忧愁疲惫,于是就匆匆告别而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起来,我们留的那几天,是怀了一份不好的心思的,来时诏狱司里有大人物私下叮嘱过我们,若是这位夫子不安分守己,路上或者到任后发了什么牢骚,那么不出几日,一份新的罪状就会出现在圣人的案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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