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杨头整理了下衣襟,坐姿挺拔,就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:

        “夫子被平反,回返京都的那天,也是我来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龙城万人空巷,百姓送了十里又十里,这些听起来老调常谈的离任形势暂且不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马走之前,夫子不无惋惜的说,他时间实在不多,只来得及建一座水闸,算是治标不治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江南水患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,真希望以后有人能帮他拆了这座闸才好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好奇,拆了闸不是会洪水吗,好好的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记得,当时,夫子用一种十分谦逊的平常语气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敢拆的人一定是有勇气把水患治理的更好,或者已经治理的更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而能比把治标之路走到尽头的狄公闸还要更好的,只能是治本之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是没有,哪怕塌了,狄公闸也会被一次又一次的重建。后人总是依赖旧的成功路径,只要还能凑合用,缝缝补补又如何?嗯,这叫祖宗之法不可变……说到这里,夫子那时好像是笑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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