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县尊话音一落,紧接着便响起一阵大而尖锐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凡击登闻鼓诉冤者,先廷杖三十,以验其情,若所告得实,免其杖,虚者,加等反坐。其挟私妄诉,摭拾细故者,杖一百,流三千里,于鼓前张榜晓示,使知儆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衙门里的师爷,就在县尊发出提审命令之时,衙门里的胥吏们就将升堂的班子都配了个齐全。

        师爷站在县尊的右侧,尖锐而冷漠地陈述会典原文,正堂内分列了两行胥吏,手中杀威般的讯杖随着师爷的尾音落下,在地上敲打着,发出极有节律的咚咚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朱刘氏被吓得脖子一缩,她眼神飘忽,朝上望了县尊一眼,又深吸了一口气,壮了壮胆般地说道:“禀县尊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民妇要状告宁都王世子裴琚,嚣张跋扈,白昼戕命,令我主人朱衡,跪拜三更至死,还望县尊,主持公道,拨云雾!睹青天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县尊的笔摔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上好的白玉笔杆子摔在地上,断成了两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妇人,下巴都近乎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告的是……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