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诰只是女性参加科举的入场券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在入场之后,无论是五人互结还是搜检查验,这样男考生如履平地一样的必经之路,都是女考生难以迈上的台阶,世俗礼教在女考生前进的道路上垒了一层又一层的台阶,她们光走进去,坐在和那些男人一样的号舍里面,便已经是千辛万苦、精疲力尽。

        花轿子抬去了科考场。

        魏三老爷的吩咐便是,待正场结束了直接用花轿将魏兰蕴接走,魏家的马房便一早将花轿抬去了考棚旁边停着,火红的颜色,在蒙蒙的夜色里都极为显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魏兰蕴坐在魏家的马车里,车帘是一直拉着的,她一眼便看见了这顶花轿子,转过头去凝视了许久。

        董管家知道这是自家的轿子,他带着魏兰蕴路过这顶轿子,心虚极了,他知晓魏兰蕴的聪慧之处,生怕魏兰蕴看出什么端倪,董管家不住地扯着袖角擦着还未渗出的汗液,嘴上似寒暄般提溜了一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考前看见红色的,喜庆,也算是为大娘子博个彩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一说出来董管家才意识到自己失了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算是什么彩头?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个根本不搭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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