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管家紧张地打量魏兰蕴的神情,见她神色如常,似乎并未听出什么端倪,董管家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龙门外考生已入场了一大半,还有些稀稀拉拉的考生在门前等候着,魏家的马车一来,考生都纷纷转头看向魏兰蕴,脸上或带着揶揄或带着嘲讽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参加科举的消极舆论不止在林夫子的私塾里有,银湾、丹州乃至整个大梁都有,这些考生知晓入场前几步是对女性而言极难攀登的困境,他们俱翘首以盼地望着接下去的一幕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好动的考生提前一步攀上了帷帐上的竹竿,他们挂在竹竿上面,正巧能将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,帐里边正好被窥探了隐私的考生骂骂咧咧,爬竹竿的考生跳下来嬉皮笑脸,他们嘴里止不住地道歉,眼神却是一直向着魏兰蕴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下……可真是大开眼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个考生大声地对着某本文册与考友交谈着,龙门外骤然间哄堂大笑,谁都知道,让他开眼界的不会是这本文册。

        董管家小跑上前,向县衙的差役递上了魏兰蕴的票卷。

        魏兰蕴的文书是魏三老爷一早就做好的,无论是五人互结还是廪生保结,魏叔礼都为魏兰蕴办得妥妥帖帖。

        礼房文书唱名,魏兰蕴并着另外五名魏家门客走上前去,皂吏确认无误后,魏兰蕴便径直走向了帷帐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围的学子们纷纷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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