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说许久未见阿娘、兄长和阿姐了。
想说她是对牛乳过敏,可对现在的她而言,就是周身溃烂都没什么可揪心的,不过生点红疹,阿娘无需自责。
想说她在外面啊,没享什么福,但为了每一个平静的夜晚,烛火跳动将公府的墙映得温暖又昏黄,她的血一次次溅在观明台惨白的墙上,也很值得。
但在这真实的窒息中,赵缭什么都不想说了,只是想笑,也确实笑了出来。
那并非拿腔作调的冷笑,而是听了笑话或风趣的事后,再真诚不过的笑意。
她笑阿娘将赵缘护在身后的紧绷身体,笑她眼中的如临大敌,笑她看似是在喝止赵缘的胡言乱语,实际上是怕她再激怒自己,真的被亲妹妹一击毙命。
笑赵缃言语上的百般维护,却在自己扬手的那一刻,下意识要冲挡在阿娘和妹妹身边。
笑的时候,赵缭忽而想起一句在盛安耳熟能详的童谣。
阴鬼陶若里,闻之老少啼。阳鬼隋云期,新妇成寡妻。四万八千里,地狱鬼首谓须弥。
可奇怪了,鄂国公府的墙明明那么高,怎么还是让这歌谣轻易就飘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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