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年离经叛道,铁了心地弃商从警,在京平闹得不小,每一个人理解他,所有人都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、幼稚冲动不理智、闹几年就乖乖回俞家继承家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年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坚守着自己的本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仍没被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连温栗迎这个短暂途径过他人生的不讲理大小姐,都能对他的选择评头论足上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烦,很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温栗迎。”他脱口叫她名字时,语气有些不善,“你要是实在闲得胃疼,就快睡觉;要是实在嫌弃我这又烂又破,你就找人给你租个新房子住。别总在这给我挑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话说得好重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栗迎又不傻,听得出他每个字里都带着不情愿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松口带她来京平,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忍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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