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措的上半身裹着厚厚的布条和七横八竖的木架子靠在门上,像是立着的风筝。“我是傻子还不行,好姐姐,再不抓下来就真飞了!”
绳子上雀儿粘的死,但鸽子扑扇的劲大,像是黏不住了。她连连央求着粉莲,帮她取下来。
“弄不懂了,鸽子就罢了,这玩意能吃啊。”粉莲将鸽子和麻雀抓进藤条桶罐里,鸟儿叨了她手好几口,疼得边抓边跳脚。
阿措的前世在野外玩生存体验,连耗子、蜘蛛都不放过,麻雀已经是美味了。这三十天来,她终于做成功一件事,给自己找回点信心。
……只是按理说,鸽子不该有的。
粉莲路过门口,嫌弃地将桶罐塞在她手里,自个进屋了。
阿措做贼似的向屋里瞅了一眼,勉强将手伸进去桶罐,从鸽子的脚根那儿解下指甲大小的油布团。
这鸽子是个信鸽。
灰鸽子半个翅膀都被粘掉了毛,脖子斜歪着半死不活,她心虚地盖上桶罐盖子。
灶膛里的火压的不冒火星,蒸屉上窝着两个新做的黄面馍馍。
粉莲掀开锅盖,见锅里已是熬好的甜粥,五香末子细细撒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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