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时有了种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馍馍都让少爷拿走当干粮了,就两个了,你尝尝我做的味道凑合吗?”阿措将油布团藏在手里,左一脚右一脚跟螃蟹似的往里边走。话说她养了三十天,终于能稍微下地了,歇上口气还能走几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天她拜粉莲为老师煮米和面等等,学着这个时代普通女孩子应该会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粉莲很乐意教她,她爱说爱笑,嘴里有说不完的逗趣话,两人处的犹如亲生姊妹,若说以前跑来白家是为了白明简,如今十分里有四分是念着她的,自己再大的烦心事和她说说,都会跑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粉莲拈了一块馍馍,毫无预兆地悲中从来,抱着她大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那么酸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唬了一跳。“前年还打算将我嫁到白家,说白夫人心善,白哥哥也不像是打女人的,我能享一辈子的福。今儿早上,沈媒婆上门,要把我说给南街口铁匠家的瘸腿小儿子,我娘像是被说动了……这怎么好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阿措神情很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昨夜里,主仆两个人吵了一架,缘由就是粉莲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明简在采石场干得很是不顺,他从没干过粗活儿,两只手掌的指节上全是血泡。晚上一等他回来,她就得将针烧红了给他刺破,挤出脓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过去了三十天,他的手上已经生出了厚厚的茧子,根本看不出这手是拿过笔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