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去的人都无功而返。
清晨送出城,等到黄昏降临,忍受他们小心翼翼、掺杂同情的眼神,带回来的永远只有一句话:
不必再劝,各自珍重。
刀柄快在手中折断。
我承受着莫大的羞辱——是的,即使身处乱世,被相依为命的丈夫无情抛弃,也是永远无法被原谅的羞辱——维持城池的运转,底下那群部将并不衷心,在过去十年我们已经处理了意图造反的党派,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部下的部下,党羽的后裔,当年不忍心留下的一脉,如今打着复仇的旗帜将刀刃对准了我。
明亮的议事厅里,那个年轻力壮的孩子推开试图阻止他的同僚,对刚满四岁,眼里的天真尚未褪去的继国少主高声喊道:稚子如何继位,拥有一个叛逃的父亲,他留下的儿子坚决不可信任!
他想必是有备而来,此句落地后,响起一片潮汐般的响应:没错,奈奈夫人,请以大局为重。
此起彼伏,连绵不断。
衷心的臣子没有言语,反叛之声甚嚣尘上。
有人高呼:继子退位,请更易少主!
杂乱的声音逐渐统一,嘈杂的意见渐渐清晰,每一句声讨都是一把利剑,想要将高台上的人拼命戳下去,好让自己顺理成章实现野心,吞掉这座百年屹立的城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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